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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贪篇二

中国古代关于廉贪篇二的寓言故事

李离殉法

李离是春秋时期晋国的掌管刑罚的最高长官。李离执法如山、公正不阿,视法律比生命更重要,成为我国历史上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李离断案,一向都是细致入微,极其认真,所以他经手的案子从无差错,可是有一天,李离在查阅过去的案卷时,竟发现了一起错杀的冤案,他感到惊骇不已,惭愧万分。他觉得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不但不配再做执法的长官,而且给国家的法律抹了黑。于是,李离让手下人将自己捆绑起来,送到晋文公那里,请求晋文公将自己处死。

晋文公对李离这种严于律己的行为十分赞赏,也为他的诚心实意所感动。晋文公不但没有怪罪李离,还亲自为他解开身上的绳索。

晋文公劝李离说;“这件案子是下面搞错的,并不是你的罪过。再说,我们每个官员的职务有高有低,因此我们的处罚也该有轻有重。何况这件案子又不是你直接办理的,我怎么能怪罪于你呢?”

可是李离依然长跪不起,他坚持说:“臣下的官职最高,从没把自己的权力让给下属;平时享受的俸禄也最多,也并没有把俸禄分给下属。今天我有了过错,怎么可以把责任推给下面的人呢?现在出了错案,我理当承担罪责。还是请大王将我处死吧!”

晋文公有些不高兴了,说:“你认为下属出了问题,责任在你这个上司的身上。如果照你的逻辑去推断,那不连我也该有罪了吗?”

李离回答说:“我是掌管刑罚的最高长官,国家法律早有规定:判错刑者服刑,杀错人者要被杀。大王信任我,将执行国家刑罚的重任交给了我,而我却没能深入调查,明断真伪,以致于造成了错杀无辜的冤案,按法律我应受到处置,因此处死我是理所当然!如果我不自觉伏法,那法律的尊严还能受到别人重视吗?”

说完,李离猛地从卫士手里夺过宝剑,使尽力气朝自己挥去,顿时鲜血迸溅,气绝身亡。

晋文公阻拦不及,好长时间都唏嘘不已。

李离以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捍卫法律的尊严,实践了“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思想,对我们的教育是非常深刻的。

赵奢秉公办事

赵奢年轻的时候,曾担任赵国征收田税的小官。官职虽小,可赵奢忠于职守,秉公办事,不畏权势。

一次,赵奢带着几名手下到平原君家去征收田税。这平原君名叫赵胜,是赵国的相王,又是赵王的弟弟,位尊一时。平原君的管家见赵奢前来收税,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管家态度十分骄横,蛮不讲理。他召来一伙家丁,把赵奢和几个手下人围了起来,不但拒交田税,还无理取闹。赵奢十分气愤,他大喝道:“谁敢聚众闹事,拒交国家税收,我就按国法从事,不论他是谁!”管家仗着自己是平原君家的要人,对赵奢的话不以为然,结果,赵奢真的依照当时的国家法律,严肃地处理了这件事,杀了平原君家包括管家在内的9个参与闹事的人。

平原君知道这件事后,大发雷霆,扬言要杀掉赵奢。有很多人都劝赵奢赶快逃到别国去躲一躲,免遭杀身之祸。

可是赵奢一点也不害怕,他说:“我以国家利益为重,依法办事,为什么要逃避?”他主动上门到平原君家去,用道理规劝平原君说:

“您是赵国的王公贵族,不应该放纵家人违反国家法令。如果大家都不遵守国家法律,都拒不交纳国家田税,那国家的力量就会遭到削弱。国家一削弱,就会遭到别国的侵犯,甚至还会把我们赵国灭掉。如果到了那一天,您平原君还能保住现在这样的富贵吗?像您这样身处高位的人,如果能带头遵守国家各项法令制度,带头交纳田税,那么上上下下的事情就可以得到公平合理的解决,天下人也会心悦诚服地交租纳税,那么,国家也就会强盛起来。国家强盛,这其实也是平原君您所希望的呀。您身为王族贵公子,又担当相国重任,怎么可以带头轻视国家法令呢?”

一席话,说得平原君心服口服,也对赵奢以国家利益为重、秉公办事的态度十分赞赏。他认定赵奢是个贤能的人才,就把赵奢推荐给赵王,赵王命赵奢统管全国赋税。

打这以后,赵国的税赋公正合理,适时按量收缴,谁也不徇私情,国库得到充实,老百姓也富裕起来。

赵奢不畏权势,奉公执法,人人都这样,何愁国家不强盛!

一女想二嫁

齐国有一户人家,养了一个女儿。女儿渐渐长大,到了要找婆家的年龄了,父母便开始考虑为她选个好女婿。

听说这家要嫁女,说媒的人立即找上了门。同时来求婚的有两户人家。住在东边的一家,家境不错,有田有地,日子过得挺富裕的,可就是儿子长得很丑。住在西边的那一家,儿子长得有模有样,十分漂亮,可是家境不好,生活很是贫困。

这老两口想来想去,总难定夺。

父亲说:“把女儿嫁到东家去吧,女儿到了东家,吃喝不愁,住的房子又宽敞,我们还可以跟着沾光呢。”

母亲说:“那怎么行呢?那个丑女婿我闺女看得中吗?吃得好穿得好有什么用?还是过得一点也不开心!我看还是答应西家吧,西家儿子的相貌才配得上我闺女!”

父亲一听又不同意,说:“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连肚子都吃不饱照样过不开心!不能让女儿跟着他受委屈。”

老两口思来想去终究拿不定主意,只好直接去征求女儿的意见。

老两口把女儿叫出来,对女儿说:“闺女呀,你年龄不小,该出嫁了。这来提亲的两家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了,愿意到哪一家,就由你自己来决定好了。如果你不好意思说出口,就露出一只胳臂来表示。”

接着,母亲开口问:“那西家的女婿人长得不错,就是家境很穷。你的意思如何?”

母亲话音刚落,女儿就露出了右胳臂,这表示她愿意嫁到西家。父亲不觉一怔。

父亲赶忙说:“东家十分富有,不愁吃穿,只是那女婿长得很丑。你愿意去东家吗?”

不料没等父亲话说完,女儿又露出了左胳臂,这表示她愿意嫁到东家。

老两口都被女儿搞糊涂了,一齐问道:“闺女,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女儿不慌不忙地说:“这还不清楚吗?我愿嫁到东家去吃饭,再嫁到西家去住宿,白天夜晚各去一家……”

老两口又气又急:“这可怎么使得?这可怎么使得?”

这个女儿的想法实在荒唐,明明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却偏偏不知廉耻地异想天开。

要钱不要命

永州这个地方河多江多,所以永州人大都善于游泳。五六岁的小孩便能在河里嬉水抓鱼,大人们的水性更是了得。

有一天,几个永州人同乘一条小船过江去。一路上,大家谈笑风生地聊着天。其中的一个人说自己出门去做生意几年了,现在回来看看家人。他带了一个包袱在身边,时刻不离左右。

船到江心,麻烦的事情发生了。因为前些时一连下了好几天的暴雨,使得江水猛涨,现在忽然起了风,江面上掀起了巨浪。一个浪头打过来,小船承受不了,船尾破了一个大洞,江水猛地灌了进来,小船很快就沉了。

船上的人见势不妙,纷纷跳下水,游泳逃命,奋力地向前划去。

那个先前一直带着包袱的人喘着气,两手上上下下地拼命划水,可是尽管他累得够呛,还是游得特别慢。

他的同伴觉得很奇怪,就问他说:“咦,你一向非常擅长游水,怎么这一次用尽全力,却还是落在后头呢?”

那人气喘吁吁地回答说:“我跳下水之前把包袱里的一千枚大钱取出来缠在腰里,特别沉重,所以游起来分外吃力。”

又过了一会儿,这个人越来越划不动了,眼看有沉底的危险了。他的同伴为他着急,提醒他说:“你把钱解下来扔掉吧!”那人累得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拼命地摇了摇头。

工夫不大,那人实在游不动了,就快要沉下去了,而其他的人都已经游到了对岸,看着他干着急,又蹦又跳地对他大声喊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哇,眼看命都快保不住了,要钱还有什么用呢?现在丢掉钱还来得及,快扔掉钱,快扔掉钱呀!”

那人还是一个劲地拼命摇头,怎么也不肯把他的钱丢掉。最后,他终于精疲力竭了,和他的钱一起沉到了江底。

钱是身外之物,怎么会比命还重要呢?再说,命都丢了,拿什么去享受钱呢?把金钱看得高于一切,实在是要不得啊!

同族异类

在猴的家族中,有一类叫猿的,有一类叫做王孙的,它们虽同属猴族,可是不同类。猿和王孙的性情、生活习惯等都有很大的不同,它们分别居住在不同的山上,彼此间很不友好,互不相容。

猿们大都很安静,举止稳重,性情温和,它们居住在一起,老幼强弱彼此爱护。有了食物,它们彼此相让着吃;出外时,它们列队行走,很守纪律;走到溪边饮水,都是井然有序。如果行走途中有谁不幸走失了,猿群便发出悲哀的叫声,呼唤着那离散的伙伴。当它们遇到有危险,猿群便会马上紧紧靠在一起,让弱小的猿藏在中间不致于受到伤害。猿对人类也很友好,它们不践踏人们种的庄稼,也不去毁坏人们种的蔬菜。在它们居住的山林里,到处长满了野果子,当树上的果子还没成熟时,猿们从不去破坏它,还轮流着尽心看守果树;等到果子成熟了,猿们便呼唤大家都来,聚集在一起才开始吃,显得十分和睦温馨。山中生长的那些小草、小花,猿也从不去侵犯、践踏、摧残,当它们要经过那些长着花、草的地方时,总是绕道而走,尽量保护着草木。所以,猿居住的山林常常是郁郁葱葱。

王孙类就大不相同了。它们性情暴躁且放肆,即使是同一群王孙,互相之间也不能和睦相处。它们吃起东西来,互相抢夺厮咬,谁也不让谁。遇到外出,王孙们毫无纪律可言,既没有队列,也无秩序。喝起水来,一团乱糟糟,又是嚎又是叫。若是有谁走散了,决没有同伴思念、怜悯它;遇到危难,更不用说,它们往往就推出弱小者做牺牲品以便自己脱身。平时,它们恣意践踏、损坏人们种的庄稼,还以此为乐,王孙所到之处,全被搞得七零八落。山林中,树上的果子还没有成熟,就乱咬乱扔,它们还常常偷吃同伴的食物。山中的小花、小草,常遭王孙们的践踏。它们肆意摧残草木,将草木折断、拉弯,直到草木枯槁了才罢休。因此,王孙们居住的山林也就常常荒芜不堪。

由此可见,有清廉自守的主人,便有安居乐业欣欣向荣的环境;而贪婪凶狠的主人,便不会有安宁的环境。

打草蛇惊

南唐时候,当涂县的县令叫王鲁。这个县令贪得无厌,财迷心窍,见钱眼开,只要是有钱、有利可图,他就可以不顾是非曲直,颠倒黑白。在他做当涂县令的任上,干了许多贪赃枉法的坏事。

常言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王鲁属下的那些大小官吏,见上司贪赃枉法,便也一个个明目张胆干坏事,他们变着法子敲诈勒索、贪污受贿,巧立名目搜刮民财,这样的大小贪官竟占了当涂县官吏的十之八九。因此,当涂县的老百姓真是苦不堪言,一个个从心里恨透了这批狗官,总希望能有个机会好好惩治他们,出出心中怨气。

一次,适逢朝廷派员下来巡察地方官员情况,当涂县老百姓一看,机会来了。于是大家联名写了状子,控告县衙里的主簿等人营私舞弊、贪污受贿的种种不法行为。

状子首先递送到了县令王鲁手上。王鲁把状子从头到尾只是粗略看了一遍,这一看不打紧,却把这个王鲁县令吓得心惊肉跳,浑身上下直打哆嗦,直冒冷汗。原来,老百姓在状子中所列举的种种犯罪事实,全都和王鲁自己曾经干过的坏事相类似,而且其中还有许多坏事都和自己有牵连。状子虽是告主簿几个人的,但王鲁觉得就跟告自己一样。他越想越感到事态严重,越想越觉得害怕,如果老百姓再继续控告下去,马上就会控告到自己头上了,这样一来,朝廷知道了实情,查清了自己在当涂县的胡作非为,自己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王鲁想着想着,惊恐的心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他不由自主地用颤抖的手拿笔在案卷上写下了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感受:“汝虽打草,吾已惊蛇。”写罢,他手一松,瘫坐在椅子上,笔也掉到地上去了。

那些干了坏事的人常常是做贼心虚,当真正的惩罚还未到来之前,只要有一点什么声响,他们也会闻风丧胆。

放火与点灯

宋朝时候,有个人名叫田登,平时与人交往十分挑剔、苛刻。后来,他当官做了郡守,那架子更大、脾气更凶了,在老百姓面前摆谱摆得出了格。平时最忌讳别人说出他的名字,而且凡与他名字中那个“登”字同音的,都得换个说法。比如说“蹬”字,只能说“跳”,“登高”只能说“上高”。这还不算,老百姓用得最多的一个“灯”字,也被换成“火”字。谁要是一时疏忽说了“灯”字,那可就要倒霉了,一顿揍是少不了的;若遇上田登大人再有什么情绪不好,那恐怕还要罚款、革职什么的。反正,当地老百姓以至于他手下的办事员、小官吏、士兵都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到了元宵节,按老传统要闹花灯了。州府传下命令,可以放花灯三天。可是他手下的人怎么敢写“放灯”呢?想去想来,只好写出了这样的公告牌:“郡守传下令来,按传统习惯,州里放火三天。”

那广告牌写好后,高高悬挂在闹市街头,过往百姓围在广告牌前,议论纷纷。人们讽刺说: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不能点灯。

本来这只是统治者专横霸道作风中的一件小事,可是老百姓却利用这句话的双关义,讽刺揭露他们目无法纪、为所欲为的行径,而老百姓呢,连一点正当的行为也常常受到百般限制与刁难。

吝啬鬼

有个人的邻居是个十分悭吝的人,人们都叫他吝啬鬼。吝啬鬼家里粮满仓、柴成垛,可他还总是装穷叫苦,占别人的便

一天,吝啬鬼家里来了客人,吝啬鬼把酒肉都藏了起来,装着很为难的样子,到邻居家借了几颗菜、一小盅油,回家煮了点稀饭“招待”了客人。晚上,等客人走后,吝啬鬼一家才又重新做了香喷喷的饭菜,舒舒服服吃了一顿。其实吝啬鬼家的生活是很富裕的,可是他总希望着更加富裕。

一天,吝啬鬼忽然想起来要去祭土地神,因为他觉得土地神是能保佑他更加富裕的神。祭神是需要献上供品的,吝啬鬼希望土地神赐给自己更多的财富,却又舍不得投入一点点供品。面对着家中的大米、白面、鱼肉、好酒,吝啬鬼犯了难。他摸了摸雪白的米饭、馒头,闻了闻香喷喷的腊肉熏鱼,碰了碰盖得严严实实的成坛的老酒,终于没舍得拿出来。

吝啬鬼狠狠心、咬咬牙,拿半碗大米到邻居家换了一碗小米饭,从当天吃剩的菜中拣了3条小鱼,又将未喝完的半瓶酒带上,就很慷慨地出了家门。

到了土地神住的庙中,他摆上那些不像样子的供品,认真地祈祷说:“土地爷爷,我拿了酒、鱼、米饭来供奉您老人家,请您保佑我有更多的财富吧。让我那干旱的高坡地也都长出茂盛的庄稼;让我那水涝的湖洼地也都收获上万石的粮食吧!请将我的这些财富和您的保佑传给我的子孙后代,让他们也年年丰收,永远获得多多的财富吧。”

这个吝啬鬼的要求实在是太多了,他不但希望土地神保佑他自己获得许多,还希望保佑他的后代子孙也要得到许多。可是他供奉给土地神的又有多少呢?

这种只知道无止境地向别人索取,却不考虑对别人也应付出的人,会真的得到别人的赐予吗?

修路与架桥

景差是郑国的相国。

一次,景差坐着马车带着随从外出,出都城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车马拥挤,道路堵塞,景差让随从上前察看,原来前面很长一段路淤泥堆积,坑坑洼洼,车、马每行到此便难以前进,马摔倒路边,车陷进泥里,人只好下车去拼命推拉那些车、马,搞得十分狼狈。堵在后面的行人十分焦急。见此状况,景差忙命自己的随从都下去帮忙推车拉马,自己也亲自下车前去指挥,使混乱的局面慢慢变得有秩序起来。

又有一次,景差坐车经过一条河边,只见一个老百姓卷起裤脚走过河,因为时值隆冬,那人上得岸来,两条腿已经冻僵,全身也哆嗦成一团。景差看到这个情况,赶紧叫随行的人把那冻得浑身发紫的百姓扶到后面的车上,拿过一件棉衣盖在他身上。好半天那人才缓过气来,对景差真是千恩万谢,感激不尽。

景差关怀老百姓疾苦的事情传开了,大家都称赞景差是个了不起的人。可是晋国大夫叔向却与众人持相反的态度。叔向说:“作为一个相国,景差并不称职,只不过是个庸才罢了。假如他真正胜任本职工作,就该对交通情况、桥梁道路了如指掌。对泥泞的路面及时加以维修而不致于到了走不通时去指挥疏通。至于桥梁,他该在春季就动员百姓把河沟渠道清理好,在秋季就组织人力物力将渡口桥梁修复、架好。到了寒冷的冬季,连牲畜都不能走过河了,何况人呢?可见景差胸无全局,不会深谋远虑,算不得称职的相国。”

看来,叔向的评价是有道理的,作为一国之相,关心老百姓就必须从大事抓起,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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